免費論壇 繁體 | 簡體
Sclub交友聊天~加入聊天室當版主
分享
返回列表 發帖

中医三昧 (对邓铁涛、曹东义、刘世峰的反驳 )

中医三昧 (对邓铁涛、曹东义、刘世峰的反驳 )

刘凤飞2015-02-24 18:42:44

中 医 三 昧〔此文首发于2010-03-23 11:15:54 年终岁末重读旧报有感 再度整理而发〕
作者: 王教授 2014年12月30日

(作者按:年终岁末,重读旧报,止增笑耳。兴致盎然,故将《中医三昧》一文再度整理重发。既点明了中医理论的来龙去脉及前世今生,也回应了学校宣传部门某些人将《中国中医药报》上所刋《王教授现象应引起中医人警醒》等文复印发至各二级学院及所属各教研室学习并拟于批判之举,同时对报上诸文百般指责肆意攻击“王教授现象”也一一作了批驳,让世人知晓事情的原委及问题的实质与要害,正本清源,以正视听。)

大千世界,人分三、六、九;医有上、中、下。所谓“上工治未病”,只不过是有权、有钱、有闲人份儿的事,平民百姓两餐尚且不易,绝不会无事找事,没病找病,花钱请“上工”们来看、去治“未病”,还有那些“养生”、“按摩”、“指压”、“沐足”什么的。因为“未病”不识,难以“施治”;治不“达标”,等于“未治”;治而“达标”,才算“真治”。何为“未病”?何以“达标”?统统都是模糊不清不得而知,只不过是市场经济下商业炒作的噱头而已!现代医学的“锻炼身体、飮食卫生、预防接种、定期体检、环境保护、心理平衡”等等“防病于未然”的健康保健措施,是一种廉价的预防医学,则另当别论!

所谓“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只不过是些“失意宦官”、“落弟书生”和“文抄公”们假托“黄帝”之名的“想当然”和“自以为是”之作,所谓“医相无二”、“国身治同”、“不为良相便为良医”,极其丰富的想象力。虽“青云路未达”不能“治国平天下”,也能“齐家修身养性”“治未病”,不亦“三不朽”是为“圣贤”乎!如今,上医院看病的人大多是“已病”,所以,按此“经典理论”则时下中医医院里的医生们只不过都是些凡夫俗子的“下工”而已。

博主只不过是说出了其为数不少的同学们想说而又不愿说的话语,同时,也是对自己以往的心路历程所做的本真回忆与审视,跟大家一起分享困扰了我们几十年的问题及对这些问题的看法与分析。说,总比不说好,写,也总比不写好,一浇心中之块垒。陈年旧事,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六要素悉数具备。却被人喻之为 “半吊子中医”、“王教授现象”,让人诟病。甚至致使“中医泰斗”龙颜大动,老人家心中纠结,“内心很不平静”,“做了认真思考”,从而“敲响了重视中医教育存在不足的警钟”,认识到“中医教育亟待改革”、“中医教育内涵的改革刻不容缓”。

真还得好好点赞点赞那《王教授现象应引起中医人警醒》的作者“河北省中医药研究院”的“曹东义”和《“王教授现象”警示要关注教师素质》的作者“重庆市荣昌县人民医院”的‘刘世峰’,还有那记者方宁和通讯员张秋霞、郑妙玲等的“访谈报道”《王教授现象说明中医教育亟待改革》。感谢几位小朋友小弟弟小妹妹们的热情帮助,将上述几个“问题”连同博主那“时间囊”一起搬上了赫赫有名的《中国中医药报》,让“中医人”有所“警醒”、“警示”及“要关注”,也让后人都能有所知晓,这世上还真有位名不见经传的“王教授”。一位曾经学习过几十年“中医理论”的老头子,早在十年、二十年、乃至五十年、一百年……前,就曾对其所学习和使用了一辈子的“中医理论”及所受的“中医教育”存在的问题在“和讯网”上进行了分析与批评,留下这么些言语。给后人、也给未来投递了几十上百封语重心长而又负责任的信件,话虽说得糙些但理不糙哦,与大家一道畅谈了自己学习中医的心得与体会,畅想着更加美好的未来而不是些“话语泡沫”。

不过,还得跟诸位小朋友们认真说上几句,虽说理解体谅大家“吃哪一行的饭就得说哪一行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的苦衷与无奈。但无论如何必须明白:凡被一个主义、一种思想、一种理论所异化和束缚了的人,也就没了人的灵性、没了进步与创新的能力。再则,尽信书不如无书,认真读书确实是件十分不易而又非常辛苦的事情,读史书、尤其是读中国医学史,读到细节之处还得将其点点滴滴记录下来,去查找、对比、印证更多的书籍、史料与史实。因为,历史的细节往往会导致历史的拐点和突变,而呈现出历史的真实。所以,读书如不认真就不会发现问题,而发现问题又要去认真思考那就更苦更累,没有独立思考的精神和吃苦耐劳的毅力是不行的。三则,没有矛盾,没有分歧,不成其为社会,学术观点一律,就无所谓为学术,学术可不是人品,也不是单纯的思想,更不是自娱自乐的自我欣赏,学术有“规范”,必须严格遵守。学问和道理是越学越问越辩越论越清晰的,不要以势压人,也别拿“泰斗”唬人,人类社会的进步依赖于“说服”的方式而不是“压服”、“骂服”的强迫方式,为的是改变对方的观点,而不是抵毁和否定对方的为人。摆事实讲道理,语言廉洁不腐败,更要符合基本的逻辑规律,让人说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天不会塌下来!

学术探讨乃学界寻常之事,刊物上完全可以有不同观点的讨论和争论,但得让争论双方充分表明各自的观点及理由,让受众知晓所争论问题的实质、要害及分歧所在,不能只听一面之辞。辱骂和恐吓绝不是战斗,分歧乃所操之术多异故也,不应涉及个人的利害关系。诸位尽可反对老夫的观点,是否也应给老夫点说话的权利,关键是那《中国中医药报》有失媒体应有的气度与公允,敢不敢将老夫近20多万字的博文与你们的文章同时刋出来,公平公正地任由天下人一起来评说评议作出判断,而不仅仅只是由你们几个人简单判定抹黑了事。大好时机,何不让大家都来看看来批批,将这老家伙批倒批臭,再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何乐而不为之?嘿嘿,举手之劳,咋就不敢呢!

河北省中医药研究院的曹老弟,你那“研究院”的水平确实少了点“研究”,多了点“自信”。殊不知真正的自信是勇于自我反思、自我批判、敢于自揭短处、自我鞭策,才能有容乃大、博釆众长、虚心学习他人的长处。整天自以为是的“自信”挂嘴边,恰恰是不自信的表现。你老弟至今一直还沉睡在扁鹊、华佗和张仲景的历史传说和故事之中打着呼噜呢,除了自以为是之外还缺了点自知之明。想想历史这东西,有多少所谓“古已有之”的“传统”是被后来的人们所活生生创造和发明的!时下连百年间乃至近三十年来的事情尚且疑云密布,说不清道不明,何况那两千多年前的往事?可别瞡瞡然小瞧了你所说的博主那“只不过在工作时跟着西医大夫学习了一些‘现代医学知识’”,正是这点点“现代医学知识”当年曾救治了无数中医所不能救治的十万山区贫下中农的性命,那种愧疚之后的喜悦心情及“山穷水尽”之后“柳暗花明”的心境是你时下蹲在“中医研究院”里再怎么研究也无法感受得到的,“剥极而复”何乐而不为!你说老夫“既有对余云岫的赞美,也有对中南大学‘张教授’攻击中医的羡慕”一点不假,其实当下的“新问题”常常都是些历史上的“老问题”,余云岫先生、张教授都是过来人,都习学过中医、当过中医的,人家说得对,说得有根有据,咋就不能“赞美”和“羡慕”呢?老夫还确实佩服他们的勇气呢!文明定趋同,文化有差异,历史无真相残存几个理,是非真相只一个,还得认真仔细去寻觅。“现代科学”与“传统文化”是不同的,可不是“经典与解释”的“一张纸一支笔”,你那“历史研究”和“文献整理”与“科学实验”和“科学验证”更是风马牛不相及。科学是不断进步不会固化的,要人相信首先得符合科学的范式,拿出确凿的科学实验数据和科学检验证据,经得起世人的反复验证,为大家所认同。人生这一辈子所“不懂”和“不能”的事多着呢,人各有志不好差强人意。想当年M老人家还说过“中医是封建医,应随封建社会之消灭而消灭”、“我提倡中医,可是我自己不信中医,不吃中药,你看怪不怪。”还有七律诗唱“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以揶揄“中医人”心目中的“神医”,抒发其对“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境况的悲愤心情。其地位、境遇较之那“王汤药”及你曹老弟简直就是天渊之别,你咋不去“警醒”“警醒”中国人!

重庆市荣昌县人民医院的刘小弟,没有“理论”是当不了“教授”的。只有“实践”和“经验”充其量只不过是些寻常的“技艺”与“匠心”,实践不是真理,经验也不是科学。时下的“中医教授”可不是“从民间中医的佼佼者中选拔产生”的,真正的“教授”不仅要精通“理论”,还得有“实践”、有“经验”。既要懂得医学行业国内外各种“理论”、“实践”和“经验”的形成、发展、是非、优劣、曲直、善恶、对错及其原因,又要知晓医学行业理论知识当今世界上的发展动态与趋势及其实际应用和领先水平,还要进行分析、对比、消化、吸收,乃至找出之间的差距和参与竞争,不了解人家,怎么知道你自己?如何实现“三个面向”?又如何“走向世界”呢?医学教育是一种“精英教育”,面对精英学子们可不能“夸夸其谈”只会“纸上谈兵”喔!所以,改革开放之前中医院校是没有“教授”学衔和“博士”学位的,后来的,也多是些“中医特色”而已。当年那“赫赫有名”的“无产阶级理论家”康生同志还曾向最高领袖大献谗言“农业科学没有东西,真正的农业科学在中国农民手里,没有办农业大学的必要。”如今,那农业大学不是照样在办着,谁可曾见过只会种田的农民伯伯当上大学教授的!你见过?否则人人能当教授,个个都可办大学,谁还用得着去上大学呢?那才是国人最大的悲哀与不幸!何况人之所以上大学不仅仅是要接受实用的专业职业技术教育,更要接受那培养人的自由、和谐、全面发展的通识教育。去聆听和探讨那些来自人类古老智慧的声音,思考那亘古至今尚未解决的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又要到哪里去”,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最神圣最崇高的尊严与灵魂,而不仅仅只是为了工作、为了生活,更不是为了盲从迷信人云亦云和阿谀逢迎!否则,大学何为?

《中国中医药报》的三位记者、通讯员小弟弟小妹还是吃了读书少的亏,书读少了,缺些阅历,就会视野短浅,缺了常识,就会少些理性,就难以辨别“真善美”与“假恶丑”,就没了做人做事的底蕴。你们那“访谈报道”将个“中医泰斗”写得颠三倒四、逻辑混乱、旨意模糊、把纯粹的“随机事件”当成了“科学规律”,报道出去是收不回来的,是会帮倒忙被人笑话的。那“将中医这个主流医学不断发展,对世界做出贡献”和“世界医学将来也必然有两个主流医学”的说辞只不过的是夜行高呼的懦夫壮胆而已。社会是锅粥,过了这个坎还有那条沟,让我们一起来学习,但不要一起愚昩无知!

无论诸位小朋友小弟弟小妹妹们初宗何如,牛二五毛做秀搏出位也好,捍卫评职定级长工资也罢,恰恰适得其反。尽管“泰斗大人”一再声嘶力竭地告诫大家“‘王教授现象’只是个别现象”、“我们不需要因为“王教授现象”而对中医感到悲观失望。”但其对这“只是个别现象”的“王教授现象”又不得不“开小灶”倍加重视,因为这可“不是单指一个人,而是一种现象”,甚至为此而向世人公开坦承“中医教育存在不足”,“中医教育内涵的改革刻不容缓”,“深化改革乃当务之急”,“是我们老一辈中医教授没有教育好下一辈中医教授,老一辈有失职之责”,“是我们中医教育的失败”。这种自扇耳光的言语,真不知欲置时下的“中医教育”及“中医理论”于何地!“由此,我觉得深化中医教育体制改革刻不容缓,要摒弃重西轻中的思想,以中为主,吸收西医精华。”博主不禁又要发问:“泰斗大人”既然“以中为主”了,为什么又要“吸收西医精华”呢?不是“将来西医学要走中医学的道路”吗?不是“必须将中医这个主流医学不断发展,对世界做出贡献”吗?为什么还要“依赖西医,”用那“坚硬的西医假肢代替了他本来的肢体,”反而使“自己掌握的中医技术逐渐‘废用性萎缩’”呢?难道就不怕“中医教育西化带来的不良影响”吗?不正好说明了你老人家心中的犹疑与不放心,中医的不实诚不靠谱,得找个保驾护航的。“中医教育存在不足”,也为“王教授现象”的产生和存在提供了确凿的依据与说辞。“老一辈中医教授没有教育好下一辈中医教授,老一辈有失职之责”,“是我们中医教育的失败”,拿个“不足”又“失败”的“中医教育”来糊弄莘莘学子让其谬种流传,确实“有失职之责”,岂不是极端地不负责任及草菅人命?教不严乃师之隋也,那有不反躬自省却要向学子们兴师问罪的理?敢问居庙堂之高的教育部、计卫委的老爷们,你们的监管职责都去哪儿了?不可理喻的是,总有那么一些人爱拿“大人物”来说事,动不动就让“官媒”来造势,挟国家公器指天画地,“泰斗大人”的金口玉言真能遂了你们的心愿?去认真看一看瞧一瞧那《中国中医药报》上的“访谈报道”,嘿嘿,胜算几何?止增笑耳!石头搬了起来,砸的可是自己的脚哦,又何苦呢?!

其实,“王教授”“我负中医 中医负我”一句告白,先责诸己,没有推卸“责任”,也没想“左右”谁,更没法上“官媒”去导向舆论。何况“官媒”也不会给博主丁点儿机会,深知一旦告别了中医这“主流医学”就等于落入了囚笼,成了众矢之的。连此篇博文能否在自己的“博客”上如愿发出也还是个“迷”,前面还有“网管”那“禁止词”与“敏感词”的“金牌禁令”!“强势”与“弱势”泾渭分明。无意与任何人辩争,只是在自个儿家里说事,到底碍了谁的事?又堵了谁的路?何苦如此以强凌弱煞费心机兴师问罪!博主一语双关、一点两面、一分为二、合二为一,言简意赅昭示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从表象上看,我没学好中医,肯定是“自己造成的”,勿庸置疑,应当“自己负责”;从实质上看,中医确实存在不少问题,有负于学子我早先美好的愿景,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何罪之有!否则“泰斗大人”何苦至今还要“吸收西医精华”?“刻不容缓”地进行“中医教育内涵的改革”?老夫能忍辱负重扛得住所有的非议,你们何尝又经得起良知的追问?清如玉壶冰,问心无愧,既是责己,也是醒众:我们确实没有理由去苛求古人,但是,倘若现代人仍然食古不化,那才是最可悲的!

呜呼!读书之不求甚解者若此,奈我作文何?

余事中医四十又九年矣,始终未能完成从知其然到知其所以然的升华,修成正果。一再被人指责为:“王教授”“自称是广西中医学院的一位教师”;“一辈子没学懂中医理论”;“读书不求甚解自误误人”;“分不清恶风与恶寒”;“用显微镜看天象,一辈子入不了中医的门”;就像“足球爱好者”学习“篮球技术”,满“脑子里总是用足球标准问‘为什么’,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不顺眼。这样的人学习篮球,肯定不会成为一个好的篮球运动员”的;“王教授”不懂得“中医是一座座高山,而且由很多山峰所组成,不进行艰苦攀登,就无法领略各个山峰的美丽风光,”他“始终在山脚下转悠,”“一辈子没有上过山”,领略不到“山峰上争奇斗艳,令人留连忘返”的美丽;“缺乏中医临床经验”,“辨证论治的水平一直停留在刚入门的基础上”;不能“持之以恒地在中医药宝库里去挖掘”,“辜负了中医的培养”;没能“了解中医、认识中医、感悟中医、传承中医”,“缺乏中医临床经验这一关键环节”,“根本就不知道中医的生命力就在疗效”;“不重视中医,不去钻研”,以至“不懂中医理论的真谛,只不过在工作时跟着西医大夫学习了一些‘现代医学知识’”;“失去中医信念,没有临床经验”,“已经对中医感到失望和厌倦”;“只知道夸夸其谈,纸上谈兵”;应当让他“到临床实践中去重新了解中医”;认识不到“中医的理论太过高深,很多人理解不了”,更不懂得“中医走的是系统论的路”,是“伟大科学家钱学森研究的是系统论”,“将来西医学要走中医学的道路”;也没有将中医“发扬光大,走向世界”,要“对世界做出贡献”的雄心壮志。既没能象“泰斗大人”那样虚心地向《思考中医》的作者学习那“也许一个也没有”的“内证实验”之功力,也根本就不相信他那连小学生都不相信的“学中医需要什么条件?我想就是需要这个条件,在你做不出来的情况下,你相不相信有这么一个存在?(潜台词:反正我是相信了!)”的荒谬理论与诡辩逻辑,甚至被人百般指责及诅咒,要“请出高校师资队伍”!那里还有点点学术辩论之味,极尽能事的数落一番,不是这“一辈子”的“不懂”与“不能”,便是那“一辈子”的“不对”与“不是”,只能扫地出门。简直就是一场人格与学品的人身责难,将个严谨的学术问题庸俗化了,成了一地鸡毛。其实,要想让人信服、噤声闭嘴,总得亮出点过得硬的东西,别让老夫这些年来一等再等,白白等了快五年,至今尚未见到“真金白银”。观念的冲突,利益的搏弈,文明的冲突,道德的搏弈,势在难免。诸位皆为鸿儒,老夫也非白丁,好在还认真读过点书行了些路也呛过不少水且阅人无数,皓首穷经知人论世了然于心,深谙业中之诀窍与精义,所谓“中医三昧”是也!

一昧为“神悟”,即直觉顿悟。谙熟《黄帝内经》及此前的巫彭、巫咸,此后的扁鹊、华佗、张仲景等人之道,望而知之,甚至是“不望而知”的“生而知之”。于是打坐入定、诚意正心、缘起性空、因缘和合、内省修为、冥思苦想、注念存思、神状当然。三明六通,明晓过去、现在、未来时,六通境界,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神足通、宿命通、漏尽通。六根互用,心里想着什么就是什么,随心所欲,神乎其神。为明人王守仁先生后来所谓 “心明便是天理”。

如今已鲜有娴于此道者,“也许一个也没有”!自诩为“中医始祖”、“唯心真理”。所谓“内景返观”、“返观内视”,时下的“特异功能”、“内证实验”是之谓也。是为中国医学史上赖以“冥思睱想”的“神学医”。

二昧为“算法”,即阴阳术数。尤其谙熟《黄帝内经·素问》王冰后来所补注的“运气七篇”。勿需四诊,只用心算,或掐掐指头,或操持罗盘,算而知之、占而知之、卜而知之。什么 “法于阴阳,和于术数”、“天人合一”、阴阳失衡、五行乘侮、周易八卦、爻辞卦象、生辰八字、天干地支、六壬功课、奇门遁甲、河图洛书、五运六气、运气演绎、司天在泉、主运客运、主气客气、客主加临、六病传变、正气来复、欲解之时、子午流注、面相掌相、阴宅阳宅、时相方位等等时耶、运也、命耶、气也、象耶、位也、对耶、冲也相互轮转的算计问题。

时下擅于此道者不多,略知一二而已,能将诸种“算法”通盘运用自如的更是少之又少!自诩为“阴阳术数”、“易学术数”,“天下可运乎于掌”矣!所谓“命中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时莫妄求”的“天命论”,当下的“命理医学”、“预测医学”、“时相医学”、“宇宙生物学”是之谓也。是中国医学史上偏重于“推理清谈”的“玄学医”。

三昧为“经史”,即所谓辨证论治。把中医理论视为经典、圭臬,不可逾越。经言: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于是一番神、圣、工、巧之后,据“经”、据“史”搜索一番,“感觉”加“类比”的辨证施治。虽说是“经典”,但已非原着,名之“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可“精华”与“糟粕”的标准十分随意,多以个人的好恶为好恶,实则有涉随意粉饰和篡改修正之嫌。虽说是“历史”,但早已不是古人所经历的社会实践客观真实过程,只不过是些囿于当今时代所允许的语境、怀着当代人体制内标准化的诉求和期待、按照自身的利害关系来描述记录和褒贬评论已经发生过的所谓历史过程。完全是一部虚拟失真的“古代史”,是一部现代版的“当代史”,是那当今带有强烈主观色彩的《中国医学史》上黄帝、岐伯、扁鹊、华佗、仲景诸仙家及天下方家们如何论如何说。把神仙圣人的先知先觉、直觉感悟当作广大劳动人民长期与疾病斗争的历史和经验总结。用中华传统文化的“文、史、哲自然观与社会观”来解读国人的生老病死问题,以活人济世!以为只要用科学实验的方法去学习和研究事物、对象,所学习和研究的事物、对象就是科学。当从中无法获得科学的证据和结论时,或是含糊其辞将错就错,或是牵强附会弄虚作假,以愚弄老百姓!

殊不知,连太史公都知道祖师爷扁鹊那鸟是“特以诊脉为名耳”,假借诊脉之名以行骗人之实的玩意儿,“心中了了,指下难明”矣!望闻问切、四诊八纲、辨证论治、处方用药、鹦哥学舌、依样画葫芦,糊弄一番。其实,满脑子里早已盘算着人家现代医学是如何说怎么做的,只是口中不说是了,是变了味的“传统”。

当下,那些所谓“学院派”中医中只教“中医基础理论”的中医理论教师,“中医科学研究院”里只搞“中医基础理论研究”的中医科学理论家们,那些老的嫩的只读中医理论书,不上病房认真实践,不接触临床实际,玩玩嘴皮子,靠着三只指头一个枕头,坐坐门诊,却喊得天花乱坠的“甩手郎中”、“铁杆中医”大抵都属于此昧。其不为“神悟”、“算法”二昧所看好所认可,却对二昧不是斥诸为“唯心”和“迷信”,就是坚信不疑唯恐效尤不及,或是将信将疑而心存芥蒂。既疑心“冥思睱想”之“神悟”,也不懂“推理清谈”之“算法”,自己又无从学到做到,更不相信时下决定人类生、老、病、死的“科学生物观”,不相信科学的客观、逻辑、实证、证伪、可重复验证以及标准化和精确化的现代医学解释等等方法与规则。“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选读”再“选读”,所剩无几,到底孰是“精华”?孰是“糟粕”?孰是孰非?取谁去谁?都是他们自个儿圈定的。将个“浩瀚”和“豪华”的“中医理论”完全“朴素”了,自诩为“朴素唯物辩证”的“科学医”,所谓“经典理论历史经验医学”是也。

此三昧之中,“经史”一昧可谓“等而下之”的“末流”,“下工”之“下工”矣!自己尚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自己到底姓甚名谁?从那里来?究竟能往何处去?就遑论“发扬光大,走向世界”。其为当今那些掌控话语权、肆意宣传误导民众、半吊子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所谓中医专家、教授们所推崇,视之为“地道”、“正统”,在所谓“继承发扬”的基础上,学点“现代医学知识”,乃“朴素的唯物辩证法”。但始终还是秉承着“神仙圣人史观”和“一次认识完成论”所以形成的“中医理论”体系,堕入自设的“文化陷阱”,为传统所迷所困,承传着“神学医”和“玄学医”的衣钵,无法摆脱得了与之千丝万缕的联系。以主观愿望代替客观事实,以个人妄想代替科学规律,摇头晃脑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几乎沉沦于同一意境,扯着“传统文化”的大旗作虎皮,拿古人来说事,将古人的思想修修补补,来愚弄当今的中国人!

其实,所谓“经史”一昧与“神悟”和“算法”二昧早已不是一码子事,只不过是变种而已。变了种的就是怪胎,就是对“传统文化”的异化与歪曲,就好比 “画虎不成反类狗”。其间至少存在着三大差异:一是“神悟”与“算法”皆为“唯心先验”的“神学医”与“玄学医”,“经史”却恰恰相反,是谓“唯物辩证”的“科学医”。二是“神悟”与“算法”是“望而知之”和“算而知之”的“神仙圣贤”,时下所能寻觅到的“也许一个也没有”或“为数不多”,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混沌,“经史”则完全相反,都是些凡夫俗子,开班办学批量生产,可谓人才辈出。三是“经史”断言,中医要实现现代化走出国门成为“世界主流医学”,以“入世”求取功名,天下舍我其谁!可“神悟”与“算法”却因“三因制宜”、“水土不服”而始终没法入得了世,只能“出世”与“隐世”,以否定和抗拒现实,且诅咒“中医现代化”就是“企图消灭中医”的诡计。仅此三端,截然不同,判若天渊!这才是真、假中医的分界线!也正是在这里,真、假中医早已分道扬镳了!

请当今一切愿意做或者自称为“中医人”的人们注意,也请“中医泰斗”及那几位小朋友们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是否知晓中医理论的来龙去脉及其前世今生?到底是谁在数典忘祖?谁又在离经叛道?谁个尽在放空炮放假炮?!

如今市面上,“‘神悟’大师”与“‘算法’大师”不少,可谓层出不穷,各路“神学”、“玄学”大师盛行于世,可惜都是些骗人钱财的冒牌货,说是在涂鸦作践糟蹋着真中医。而唯有“不治已病治未病”的“‘经史’大师”则是官方发证所认可了的,只是那中医药大学辉宏富丽的“附属医院”里只剩下了小小一个“中医科”或“国医堂”,龟缩卑处于一隅。那国家中管局喧嚣一时的“治未病中心”却成了“挂羊头”的空壳一个,实为现代医学的“体检中心”,以“一套人马,两块牌子”谓之。“主流医学”却成了一场“以为真实,而非事实”的“脱口秀”,“神马”都成了“浮云”!

国人确实不可糊涂与盲从,更应多些警醒与思考,千万别让这“中医乱象”草菅人命,误了家人,误了自己,丢了性命!

四十九年前,余初入此道,便在如今所谓“如果三日内不退烧,就一定要上西药”或者“入院即用西药”的中医学院附属医院中见习,所见所闻则与今截然不同。患绝症的老先生躺在病榻上指着其黑色焦燥的舌苔,操着浓重的桂北口音曰:此乃黑燥苔!单那“大病历”可谓学弟学妹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望闻问切倍加详细,引经论据条释分明,都能说出个道道来,只是已经没了“神悟”与“算法”二昧“神乎其神”和“玄乎其玄”的真本事。三指定六脉,四诊合参,还得借助于现代医学的“理化检查”。单一本病历写下来就好几十页,中西合璧,辨病辨证,每天一剂,都是些慢性的“不治之证”,耐着性子在慢慢地试慢慢地熬,名之曰:“调理调理”、“修身养病”。

科学乎,神学耶,玄学耶,经典乎,理论耶,经验耶,学者心知肚明!

其实,对“王教授现象”感到纠结甚至百般指责的人们,是其内心极为空虚脆弱的一种表现,而真正令其揪心犯难的不是“王教授现象”,而是国民日益增长的科学素质。只要中医赶不上现代医学的发展进程,这种“现象”总会有的,何况历史上还曾有过“国学大师现象”,近百年来,那兼通四部、学贯中西、通晓文史哲的“国学大师”们都先后起来反对中医,时下还有那中医世家、全国政协委员的“冯世良现象”呢,奈之何如!绝不会因为你“泰斗大人”或几个小朋友的一两篇斥喝文章就会消声匿迹,更不会因为一两篇点赞文章中医就能“发扬光大,走向世界”!

中医从来不会也没有能力去认真思考人体微观状态下的病理机制,只能从内省顿悟、宏观整体的混沌之中去直觉感悟“望而知之”,从阴阳五行、五运六气、子午流注的术数之中去推理求解“算而知之”。其学识及能力,只有自个儿知晓,既不能传承,也无法复制,更难以验证,都是些“自我感觉”与“个人经验”的“想当然”及“自以为是”。自命圣贤,自设神秘,片面夸大儒教的“社会伦理观”,佛教“禅宗”、“缘起性空”的直觉感悟,道教形而上的“道”和“玄观”等等思想对“中医理论”的影响以及对人体的认识。没有对疾病病理微观状态的科学生物学认识,就理解不了现代医学对疾病的诊断和治疗过程。知识的贫乏、思想的惰性、无知与偏见,以致于根本就没能力去理解现代医学的不断发展与进步,也无法认识到中医理论的沉沦与落伍。

于是乎,凡是“中医理论”上所论说的都是绝对的正确。容不得人家半点批评与怀疑,更不让人家说句真话,实事求是秉笔直书,稍有不同意见都要极力抹黑打压与肆意排挤阻挠。倘若不能批评中医的弊端,则对其再怎么歌颂赞美都不会令人信服的!把真正读懂“中医理论”、深入领悟其“本质”、并敢于提出己见睿知的人们视为“另类”;将沉迷于“三昧”之中,神乎神玄乎玄不知所云的人物奉若“神明”。这种只认派别你我,不讲是非对错的思维模式,简直就是“石渠分争”、“党同伐异”的“寡头政治”,也是一种文化上学术上的专制与腐败。

受传统观念的禁锢和习惯势力的阻挠,为错误哲学思想的束缚和所谓学术权威的覇道与压制,始终固执于陈旧过时的思想和理论,不事交流,孤陋寡闻,执迷不悟,必然会失去发展、失去进步、失去了生命力。没有“民主”与“科学”,没有独立思考的人格和求实创新的精神,没有对客观世界不断地探索,既不了解“身体的意义”也不懂得“基因的自私”,最终只能为世人所遗弃。就好像那亘古以来的“巫婆神汉”一样,虽然以一些偶然的事例,大肆渲染其“巫术伎俩”也能“治好”一些疾病,但其方法终究是违背科学道理的,所以整个行为就应当被否定!

但是,这世上只要还有不假思索的人们,就会盲从、上当受骗、没完没了。因为“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何况对疾病的焦虑和对死亡的恐惧,早已使人沦入“急病乱投医”、“病重乱服药”的境地。只要能有一丝一毫的生存希望苟延性命,谁不想多活几年,试着去尝试尝试!

传统文化只是给古人使用的,现代人能不能用,就得看它适不适合现代社会的需求,当社会涌现出较之传统的文化形式更优越更安全更有效更实在更为人们所接受的新方式方法时,人们理所当然地会告别旧的形式去拥抱新的方式方法,并将旧的形式送进历史的博物馆。保守抵制者不会没有,这是中国人的国民性所决定的。民族的就是民族的,说“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仅仅是就其文化内涵而言,民族的能不能成为世界的,普世普适的价值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标尺。科学医学的方法就是首先得经由严格的观察和实验程序发现和确认事实,然后遵循严格的逻辑,从观察和实验的事实中引申推理出结论,在实践中反复验证结论,最后将推理和验证出的结论向世界学术同行公开,请大家评议批驳以达成科学的共识,并在临床实践中寻找明确的、审慎的、公正的、最佳的循证医学证据,而不是“中医人”自说自话说行就行了的,更没什么感恩戴德恩怨报答的。如果国人永远沉缅在“中医经典理论”及“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自欺欺人之中裹足不前,始终脱离不了“神学”与“玄学”的思维方式,延续百多年前的“扒铁路保龙脉”及至今“反转基因保龙种”的愚昧,那么,就将永远迈不开走向现代化的步伐。

有人甚至宣称要凭借着“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科学技术”作一番较量,摆出当年“义和拳”那“刀枪不入”的架式,以所谓“东方科学”、“气理学”、“人文科学”、“自然国学”等等虚无飘渺不存在的东西去拯救实实在在的“现代科学技术”及“现代医学科学技术”。但是,现代科学技术所揭示的自然规律是一种客观存在,人文如不注入科学技术的内涵则始终是人文,其空空而论泛泛而谈,指向不明,永远难以企及。

世人无不拭目以待“中医泰斗”及那几位小朋友们“刻不容缓”的“中医教育内涵的改革”的实施,以解除中医这“主流医学”对中医广大学子所造成的“不是个别现象”的“困惑”与“迷茫”,乃至不少中医领军人物都感到“有劲没处使”的“忧患”。绝不仅仅是“警醒”“警示”“中医人”,也不是“关注”“关注”中医“教师素质”,更不是“泰斗大人”喊声“中医教育亟待改革”的口号,说句“虚心拜一位副教授为师”的谦辞,及靠死记硬背那“再怎么强调也不过分”的“中医经典”所能凑效的。

古人《学记》中那“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必也其听语乎!”的教导,关于“听其语,知其困,方能为人师”的“择师标准”,以及《师说》中那“传道授业解惑”的“为师之道”都给忘得一干二净。而将学子们的困惑、迷茫和忧患完全置之于不理,一味地要求“在你做不出来的情况下”也要相信盲从“有这么一个存在”。未能践行“师者”最原始、最起码、最传统的职责,概念的含糊,逻辑的混乱,连基本语义的表述都含混不清,何以“传道授业解惑”?却心安理得地在那里奢谈什么“传统文化”、“中医理论”和“中医教育”,侈称什么“泰斗”、“大师”、“专家”和“教授”,并要以此来认识人体、把握疾病,走向世界!真让人不得不为“中医教育内涵的改革”感到一丝丝酸楚,未免也太贻笑大方了。

其实,“中医教育”再怎么进行“内涵的改革”,如何进行革命,始终还是万变不离其“经”,这才是“中医教育存在不足”的根本原因,究其症结所在,乃思想之保守理论之停滞及制度之疲惫已极致也!殊不知凡是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东西都将在历史的进程中消亡而去,来者自来,去者自去,这就是历史的辩证法,而“重演的历史”往往更可笑更滑稽。

“泰斗大人”那“中医的发扬光大、走向世界要靠中医教育,教育深化改革乃当务之急”,可是“刻不容缓”的喔。此事不但要有其心,更要见诸于行,可不是“天桥的把式——净说不练”,更不是那“中医现代化”乃至“暗物质”和“暗能量”的“远期支票”。中医到底能靠什么“发扬光大,走向世界”?难道就凭你那“阴阳五行”及“五运六气”的几句“经典”聊以自慰!

事实上,以往不少豁达睿智的老先生和时下众多坚持在病房临床一线辛勤工作的年轻一代中医师,对疾病的认识和对中医的体验,早己不是来自两千多年前的所谓“经典”和“理论”,也不是这“昧”那“昧”的什么“技艺”,更不是什么“六经注我”“我注六经”的咬文嚼字,而是不意不蒙,不推不算,不倚仗“阴阳五行”和“五运六气”那一套,完全来自于对临床医疗实践更加现实的贴近。深知自己那点点东西,随时都会遭遇现实的挑战,自己临床上的点滴些小进步,永远难以跟得上当下现代医学科学技术不断发展的客观事实,而认真地向现代医学科学技术学习是没什么令人害臊的。

是“历史”还是“现实”?是“传统”还是“现代”?是“差异”还是“差距”?是“继承”还是“叛逆”?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自我修修补补,还是“明目张胆堂而皇之”的虚心地向人家学习?都是新时代“中医人”所必须面对的现实,并要作出痛苦而又无奈的抉择!

注:文中引文大多见诸《中国中医药报》和《思考中医》一书

2011.4.25 中国中医药报《王教授现象说明中医教育亟待改革》

2011.4.8 中国中医药报《王教授现象应引起中医人警醒》

201.4.25 中国中医药报《“王教授现象”警示要关注教师素质》 〔[原创 2010-03-23 11:15:54]

年终岁末,旧报重读,止增笑耳。兴致盎然, 故将《中医三昧》一文再度整理重发,以正视听。京且〕

https://m.douban.com/group/topic/72626412/
中医是医学,医学是科学,科学需要实事求是。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