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志强：正确定位，振兴中医

正确定位，振兴中医
2013-11-17 11:57
　　正确定位，振兴中医
--  中医是道，是医道
　　封志强 （河北省石家庄市）
　　《黄帝内经》曰："黄帝坐明堂召雷公而问之曰：子知医之道乎？雷公对曰：诵而颇能解，解而未能别，别而未能明，明而未能彰，  。帝曰：善。  医道论篇，可传后世，可以为宝。"（素问.着至教论）这里明确指出：中医是道，是医道。这应当是中医的正确定位。
　　一、中医是道，是医道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长王国强8月9日在2013年全国厅局长座谈会上谈到中医中药中国行"三进"活动时表示："从根本上说，中医学是文化，中医理论与中华文化在本源上是一致的，首先研究的是道，然后才是以道论医。"（《中国中医药报》记者高新军整理，见本报8月14日一版）
　　何谓道？《易经》曰："一阴一阳之谓道。"（系辞上）。阴阳是中医的基础理念。"黄帝曰：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何谓道？老子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道德经》25章）。"岐伯曰：针石，道也。  。"（素问.汤液醪醴论）。"夫九针者，  ，恍惚无穷，流于无极，余知其合于天道人事四时之变化。"（灵枢.外揣）。
　　"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 。惚兮 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道德经》21章）可见，道之为物，是恍恍惚惚，恍惚中有像、有物。"道"字拆成两部分即为"首"和"辶"，首，即人的头脑，人的头脑随物、像的恍惚变化而走动，"若夫法天则地，随应而动，  ，道无鬼神，独来独往。"（素问.宝命全形论）。事物时刻在变化着，"至道而微，变化无穷，孰知其原，窘乎哉！  恍惚之数，生于毫氂。"（素问.灵兰秘典论）。
　　医道也然， "法天则地，随应而动"，"变化无穷"。 "黄帝问曰：呜呼，远哉！天之道也，如迎浮云，若视深渊，视深渊尚可测，迎浮云莫知其极。夫子数言谨奉天道，余闻而藏之，  。"（素问.六微旨大论）
　　中医是如何在恍恍惚惚之中辨"像"、识"物"，把握病机的呢？中医放眼"天人合一"，信守阴阳五行、脏腑经络和精气神等理念，体察活人整体"恍兮惚兮"的阴阳变化，运用四诊八纲、四气五味等理论，"逆者正治，从者反治，"（素问.至真要大论）"气反者，病在上，取之下；病在下，取之上。"（素问.五常政大论）"同病异治、异病同治"等等思路和方法。平衡人体阴阳，在平衡人体阴阳过程中使某些疾病得以痊愈。
　　比如，喻嘉言治徐国珍伤寒案，病人脉洪大无伦，而重按无力，身热目赤，异常大躁，身卧地上，欲求入井，索水到前，复置不饮。喻嘉言据"脉大而重按无力，索水到前，复置不饮"而断定是：真寒假热。服参附干姜等而愈（《古今医案按》）。再比如，某女，81岁，七年前患脚脖（足阳明经解溪处）疼，一直贴风湿膏止疼，近来已没有效果。诊其脉缓，寸无，关尺沉弦。大便日数次，小便频数。据此断定是中气下陷并有淤滞。患者说腹无疼处。切按腹，腹结穴处疼。病在足，治其腹。吾给服补中益气汤加没药、肉桂而愈。
　　中医立法、处方、用药也是一样，往往似此似彼，恍恍惚惚。砒霜是毒药，也不是（对于寒痰哮喘）；鹿茸是良药，也不是（对于阴虚阳亢之体，可能会流鼻血）；当归补血汤中黄芪（补气）用量是当归的五倍，却叫当归补血汤；针灸百会（在头顶）治脱肛；推拿涌泉（在脚底）治头疼。恍惚又模糊。"科学"难说清。如果得"医道"，疗效不含糊。人体阴阳气血及病情的变化非常复杂，恍恍惚惚，在恍惚复杂的病情中，辨"像"、识"物"，把握病机，就是医道。疗效如何，全在医道高低。
　　"东郭子问于庄子：'所谓道，恶乎在？'庄子曰：'无所不在'。"西医也有道，也是"恍兮惚兮"。否则，那么庞大的科研队伍在干什么，还不是在"恍兮惚兮"中寻找他们想要的"物"吗？然而，许许多多的病仍然搞不清病因，其治疗也只能是模模糊糊试着来。手术前让患者签字，说明医生没有十分把握。百多年来废止的西药比常用的500味中药还要多。这些都是西医清清楚楚科研出来药品，结果，不得不稀里糊涂地废掉。西医今天的困局，在于其不遵道。
　　二、中医科学也不科学，难说科学
　　中医护佑中华民族数千年，其疗效是公认的，所以是科学的。而且，中医的许多科学内涵正等待人们去探索、发现、认识和应用。说中医不科学，不是科学态度。但是，用现代的科学水平来衡量，中医有许多理念、治疗和疗效，"科学"说不清，无法证实。又不能说中医科学。中医经典的许多论述也是恍恍惚惚，比如：气的实质是什么？《难经.三十一难》说："三焦者，气之所终始也"，三焦又为何物？《难经.二十五难》说："有名而无形"。再比如，"血之于气，异名同类。"（灵枢.卫营会），"阴之与阳，异名同类。" （灵枢.邪气脏腑病形）,"且夫阴阳者，有名而无形。"（灵枢.阴阳系日月）。以上这些都是中医的基本概念，恍恍惚惚，难说科学。而科学应当是，一是一、二是二，黑是黑、白是白。中医处方用药，也是如此，不知道有效物质的化学成分是什么。疾病在变化着，中医随机应变，有效成分的分子式也难以寻觅。
　　中医科学也不科学，难说科学。这是"道'的性质所给定的。
　　中医是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德经》1章）"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道德经》25章）。老子不知其名，而今人却给中医贴上不同的名片：科学中医、现代中医、中西医结合等等。而且都是冲着"科学"而来。"中医是否科学"的争论延续了几十年，到头来，连"科学"究竟是什么也众说纷纭。是此非此，是彼非彼。这正是："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庄子.在宥）这"中医是否科学"的争论，至今也没有明确结果。中医科学，也不科学，难有结果。
　　其实，中医是悬壶济世，老百姓关心的、需要的是疗效，是整体、长远的疗效，并不关心是否"科学"。中医没有必要戴"科学"这顶帽帽，没有必要去争"科学"这个名分。只要有疗效，对老百姓有利，对国家有利，政府必然会重视中医，振兴中医。
　　中医西化，这已经是不再避讳的用语了。因为它是客观存在的，比如，中医院西化问题早已引起政府的重视。不能不提的是："中医不科学"的论调是推动中医西化的原动力，也是"取消中医"者的主要理论依据。近百年来，西化者就是在这个"科学"圈子里，全力绞杀中医,使中医队伍日渐衰落。2011年中医药统计分析提要报告说："目前，  在全国中医药人员中，中医执业医师267,225人、中医执业助理医师42,047人、中药师（士）100,116人、见习中医师10,941人。"（2012年10月8日《中国中医药报》）据统计，解放初期，年全国中医执业医生27.6万人，时过60余年萎缩至26.7万人。中国人口增长了两倍多，而中医队伍反倒萎缩到不及解放初。我国的经济发展了，"看病难，看病贵"却达到空前的程度。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中医队伍在萎缩。中医队伍萎缩的重要原因之一则是：中医西化。
　　为了阻止西化，振兴中医，有识之士的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不幸的是，不少中医人离开"医道"，误入西化者设置的"科学"圈套。许多中医人带着"科学"的脚镣和"不科学"的手铐，在"科学"的圈子里对抗"科学大棒"的绞杀。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非常庆幸的是，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长王国强发出了声音："中医学是文化，  首先研究的是道，然后才是以道论医。"明确了中医的正确定位--道。中医人应当尽快跳出"科学"的圈子，回归"医道"的正确定位。上下一心，振兴中医。中医生遍布城乡基层，悬壶济世。"看病难，看病贵"必将迎刃而解。
　　三、医道能弥补科学的漏洞和误差
　　国人公认西医科学，甚至将其与真理划等号。西医医事以试验为基础，以实证为依据，支撑着"科学"大旗。但是，不能忽略的一点是：西医科学有自身难以弥补的漏洞和误差，这里不包括医生的水平和责任心所造成的漏洞和误差，其主要表现为：
　　一是不可避免的统计误差。西医医学试验多是抽样调查对总体进行估计，统计分析误差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世间没有完全相同的病人（标准差不为零）。比如某药对某病的平均有效率和治愈率、某年龄段的平均血压等等统计数字。一般要求相对误差不大于5%，可靠性不小于90～95%。抽样估计的统计数字不显示误差和可靠性，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二是难以避免的系统误差。检测人体的仪器无论多么高精尖，其自身都存在系统误差。但不能说这些检测不科学。
　　三是难以弥补的漏洞，检测不能全覆盖。检测项目再多，也难以全覆盖。有些该检测的项目未知，或检测技术不具备。
　　四是捉摸不定的漏洞。西医"有是病用是药"，是既定法则。人类的疾病无数，西药种类有数，治疗药物必然有漏洞。西药的化学成分固定，而疾病、病原体在不停地变化，用药自然会有空挡。
　　五是无可奈何的硬误差。西药有副作用，有的西药在说明书上列出不止一项，但是，仍然用于正规治疗，例如治疗震颤的"美多巴"。不能说不科学。
　　医道可以弥补"科学"的误差和漏洞。比如，有的病人因为有诸多难受、不舒服才到医院看病，医院做了多项科学检测，医生告诉他：检测数据正常，你没有病。这看似清楚、"科学"，实际是属于上述的误差和漏洞使然，既模糊又恍惚。医道可以在这个恍惚和模糊之中辨像、识物，把握病机，整体调整阴阳，解除病人痛苦，弥补上述的误差和漏洞。比如癌，在病变的某阶段，癌与非癌没有明确界限，是模糊的。检测产生误差和漏洞是正常的，不能说不科学。在科学治疗的各个阶段，产生误差和疏漏也是难免的。而中医四诊八纲，整体辨证，通过药物配伍、药量增减、用法变化，演绎出无数的方、药，来应对千变万化的疾病。以"一阴一阳"之道全覆盖上述的科学误差和漏洞。所以，而在癌与非癌的恍惚阶段，中医治疗慢性病阻止癌变是可能的。中医，"首"随恍惚之像而"辶"、而动。"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道德经》1章）。求索于有无之间，是为道，为医道。可以弥补科学不能避免的漏洞和误差。恍惚之中求其像，模糊之中立其法。效果如何，全在医生的医道高低。
　　中医有了正确的定位，在中医理念指导下直接应用现代科学技术，中医定会插上腾飞的翅膀。比如，应用植物分类学等现代科学知识，规范中草药；利用现代技术检测中药，制定中药质量标准。控制中药炮制标准；利用现代影像资料扩充中医四诊范围；在中医理念指导下，操作现代技术，比如，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药物，适当增温后再接进入阳虚的病体，痰饮病人尽量避免输液，手术刀口尽量选择在阳明经（多血多气唯阳明），好愈合。等等。
　　在中医理念指导下的医事是中医，不在于是否使用B超或CT等现代仪器；在西医理念指导下的医事是西医，用中药名开方不一定就是中医。正确定位，振兴中医，是解决我国"看病难，看病贵"有效途径。
　　2013年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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