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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医理论真的不可通约吗?

中西医理论真的不可通约吗——兼与李致重教授商榷
王锡民

    李致重教授在中国中医药报2012年12月12日第3版以“告别中医西化”为题目发表文章,再一次重复强调“中西医不可通约”的观点。笔者认为,这种观点完全是错误的。它不仅违背了哲学(唯物辩证法)原理和自然科学(医学)原理,而且也与客观事实不符。该观点在今天再一次提出,说明了当今中医学术界某些学者对于中医理论科学内涵的认识仍然是模糊的。

    一、“中西医不可通约论”错在何处?

      1、“中西医不可通约论”违背了唯物辩证法原理

     从辩证唯物主义角度讲,无论是中医学还是西医学,都是研究人体结构、生理功能、病理变化和诊治疾病的科学。既然二者研究的对象是同一人体,那么,在同一人体内决不可能出现两种毫不相关的结构和功能;与此同时,对于同一结构和功能的认识也决不可能出现两种毫不相关的结论。从这个意义上讲,这两种理论在内涵上就应当是相通的。既然二者相通,那么在人体中就一定有其物质基础,而应用现代科学知识也一定能够找到其物质基础,并最终揭示其科学本质。这是由自然界物质运动的一般规律所决定的。
   
    “中西医不可通约论”的错误之处,在于它完全割裂了人体整体复杂功能(中医核心理论)与人体复杂结构(西医研究器官、微观结构和功能)之间的必然联系;忘记了人体宏观整体结构、功能是由微观结构、功能构成的;更未弄清“形而上”在这里指的是人体功能、“形而下”则是指人体结构(功能与结构都是“形”本身所固有的内涵),实际上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表现。其结果是,将中医理论推到了没有物质基础的“空中楼阁式”理论和“玄学”理论的境地,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这就从根本上违背了辩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论,陷入了唯心主义不可知论的泥潭。

    2、“中西医不可通约论”违背了自然科学(医学)原理   

    在自然界,从无生命物质到有生命物质,从单细胞生物到人类,都有一个共同的规律:那就是简单结构产生简单功能,复杂结构产生复杂功能;复杂结构是由简单结构组成的,而复杂功能则是简单功能的叠加、交织和复杂化。

    人体整体功能虽然复杂,但它并不能离开人体结构而独立存在。恰恰相反,它正是由人体多个器官的无数个细胞、生物大分子的简单功能按着一定的程序、等级紧密联系在一起而构成的复杂功能体系。所以,人体器官细胞和生物大分子及其相应功能就是人体宏观整体功能的物质基础。显然,“中西医不可通约论”违背了这一医学原理。

    二、科学研究证明中医理论与现代科学是相通的
     “中西医不可通约论”的提出,说明该作者并没有意识到,目前应用现代科学原理破解和诠释中医理论本质的客观条件已经成熟。
   
    笔者早在2006年12月14日《健康报•中医专刊》上,就曾以“一个西医眼中的中医”为题目发表文章,郑重提出“中医理论完全可用现代科学理论进行解释”(当然,错误之处不能解释)的全新观点。

    目前,笔者的研究已使得现代科学破解和诠释中医理论本质的研究成为现实。2012年1月,拙著《现代科学破解元气阴阳千古之谜》一书已由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正式出版。该书首次从中国古代哲学角度对于精、气、阴阳概念和学说进行了溯源、梳理和统一;然后将先天之精、元气、水谷之精、水谷之气、阴阳、阴阳平衡等概念从自然哲学层面分离出来,建立了纯古代自然科学(中医学)层面的元气理论和阴阳理论;最后从现代医学和系统论角度出发,破解和诠释了中医命门、先天之精、元气、水谷之精、谷气、阴阳、阴阳平衡等概念和学说的现代科学本质,并找到了相对应的物质基础,充分证明了中西医理论是相通的。如果有人认为不通,那一定是因为学识面不足所致。

    该书出版后,得到国内中医学界诸多知名学者、教授、主任中医师、副主任医师的高度评价和肯定。此外,笔者破解中医系统观、经络、脏腑、精气神、六气、证与辨证施治等诸多概念、学说科学本质的研究也已完成。

    这些事实足以证明,“中西医不可通约论”是不符合实际的。

    三、“中西医不可通约论”产生的原因

    1、是对现代科学方法诠释中医理论的悲观失望

     “中西医不可通约论”的提出,反映了该作者对于我国半个多世纪以来应用科学实验方法研究中医理论未获重大突破这一现状的悲观失望,表达的是一种无助的心理。

    2、对于中医理论的自然哲学属性缺乏准确的认识

    中医理论是古代自然哲学形式的医学理论。它既非纯古代哲学理论,也非纯古代自然科学理论,而是古代哲学与古代自然科(医)学混而不分的一种模糊状态的理论,笔者简称为“自然哲学医学”理论。由于中医理论未达纯古代自然科学理论阶段,故笔者将其定位为“古代自然科学理论的初级阶段”。

    自然哲学式的中医理论,是我国古代科学技术尚不发达时期的特殊产物。其原因在于,古代医家无法直接观察人体内部结构与功能之间的相互关系,只能采用观察他人和自我体察的方法从整体层面上了解人体生命活动从生理到病理、再从病理到生理变化过程的“外在现象”,然后通过“司外揣内”方法,透过现象看本质,来推测人体生命活动的整体功能规律。也就是说,古人对人体生命整体功能活动规律的把握和认识,是在长期的医疗实践观察现象的过程中发现和逐步形成的。

    然而,尽管如此,但古人对于人体整体功能、外在现象与人体真实内脏结构之间的联系怎样的并不知晓,所以无法用语言进行直接描述。怎么办呢?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采用“取象比类”的类比方法做近似地描述。例如,将人体整体功能活动规律与古代哲学的精气学说和阴阳学说挂钩;将人体内脏功能一分为五,按不同功能特点分别与五行学说的金木水火土特性进行粗线条的对号入座,分别落实到人体内心肝脾肺肾五脏上,从而形成了相生相克的“藏象学说”,对于各内脏之间的相互联系的空白,只好用哲学思辨方法进行填补了。总之,采取“取类比象”和“哲学思辨”方法来表述人体内脏功能的相互联系,并不是古人有意为之,而是在无法直接表达的情况下想出来的一个替代办法。这样做的结果,就形成了哲学概念与古代自然科(中医)学概念混而不分的自然哲学式的医学理论。

    但应当提醒的是,这种理论毕竟是在缺乏人体器官、微观结构和功能研究的条件下,通过“司外揣内”、“取象比类”和“哲学思辨”方法建立的人体整体“复杂功能外在表现”基础之上的“象理论”,是“以象测脏”的结果,所以,就难免会出现真实内脏与功能的不准确对应性,甚至出现“张冠李戴”的矛盾现象,而这种矛盾的客观存在就恰恰证明了中医理论具有某些缺陷和软肋。

    有人曾提出中医的五脏相当于现代系统论的五个子系统。但应指出,这种说法毕竟是现代人的提法,并非古人在那时就懂得系统论并有意而为,而是古人从整体入手“以象测脏”套用五行学说进行“对号入座”的意外收获。所以,中医的系统观仍属于朴素的系统观,是古代科技落后时期的一种朴素认识,并非古人的思维深不可测。

    正因为中医理论是有缺陷的“自然哲学式”的“模糊象理论”,所以,它的五脏子系统功能不可能直接与现代医学的五个内脏直接对接。这是因为,在自然哲学医学理论与现代医学理论之间,还缺乏古代自然科学层面的中医理论这座桥梁。只有将中医学概念从自然哲学层面剥离出来,建立起纯古代自然科学层面的中医理论这一桥梁,才能与现代医学理论进行对号入座。这是“中西医不可通约论”者无法认识到的。

    3、没有认识到在纯中医学概念中也存在着诸多矛盾

     李致重教授称,中西医理论都是成熟的理论,事实并非如此。实际上,两种理论都不成熟,都有很多的缺陷。如果没有缺陷,人类的疑难病症早就被轻易地解决了,可现实情况是,许多疑难病症至今都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这就足以证明两种医学对于疾病的认识都还远远不到位。特别是中医理论自身,还存着诸多自相矛盾之处,这些自相矛盾不仅暴露出中医理论还不完善,而且直接影响年轻学子的对于中医的继承,进而导致中医队伍整体治病疗效上不去(少数中医高手疗效好)。因而,中医理论急需梳理、统一、提高和完善,这个过程就是中医理论的创新过程。

    中医理论自相矛盾的地方,比如说:仅命门学说就有多种说法,有脑命门和肾命门,而肾命门又有“右肾”、“两肾之间”、“肾间动气”等说法,至今无法统一。又如元气学说,至今对于原气、元气、真气、肾间动气、元阴元阳之气、肾气等概念混而不分。还有肾精、先天之精、生殖之精三者也存在着混而不分的自相矛盾。至于阴阳学说,更是不能自圆其说。这些自相矛盾的特征是任何成熟理论所不具备的。试想,一个尚不成熟的理论,如何能与现代科学理论进行对号入座呢?显然,李致重教授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4、未能将中医理论和西医学理论融会贯通

    中医和西医都是复杂的理论体系,各自涉猎几十个学科,而当今学者大都是单科学者,很少有人是精通多个学科的“通才”。其中,西医学者不能将西医学几十个学科理论融会贯通;中医学者不能将中医理论体系融会贯通,中医理论中的诸多矛盾至今无人能解决就是证明。至于中西医结合专业就更是如此,至今还未出现能将中西医两套理论体系融会贯通的“全才”学者。

    由此可知,以往我国诠释中医理论科学本质的研究之所以没有取得突破,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现代科学理论本身不能诠释中医理论,而是因为研究者自身学识水平不够,没有将两种医学理论融会贯通的能力之故。

    5、未能认识到理论研究方法在破解中医理论本质研究中的关键性作用

    从研究的理论性和经验(实践、实验)性区分,科学研究可分为理论性研究和经验性研究两类方法。医学中的经验性研究主要包括实验研究和临床研究。过去的半个多世纪里,我国主要采用实验方法研究中医理论,结果是,在某些局部问题的研究上取得一些进展,但在科学诠释中医理论本质的高难问题上并未获得实质性突破。“中西医不可通约论”就是在这种背景之下产生的。
   
    笔者认为,对于中医理论这样复杂的体系来说,理论性研究方法比实验性研究方法具有更大的优势,仅靠单纯的实验方法很难取得实质性突破。最佳方法就是采取理论研究方法为主导,进而有的放矢地指导实验研究,反过来再对理论研究成果进行验正。只有这样做,才能取得最后的成功。

    关于理论研究的重要意义,我国著名医学科学家侯灿教授在《医学科学研究入门》一书中明确指出:“理论性研究,主要是通过理论思维从已有的经验事实材料中探求发现普遍原理,然后从这些原理中推导出结论的研究。例如牛顿从众多的物理实验材料中发现力学三大定律,并且推导出万有引力定律;又如爱因斯坦根据迈克尔孙和莫雷关于违背牛顿运动定律的光速不因方向不同而改变的实验材料,以及洛伦兹的一个推论,导出了关于能量与质量并存关系的影响深远的物理方程c=mc2,都是理论研究的光辉范例。”

    在笔者看来,目前应用理论研究方法破解和诠释中医理论的客观条件已经成熟。理由是,目前研究人体的学科理论已达近百个,已将人体的微观结构和功能搞得一清二楚,这些学科理论完全可以作为理论研究的客观证据,再加上我国半个多世纪以来研究中医所取得的一些数据作为佐证,就足以破解和诠释中医理论的科学本质。

    6、未认识到中医“证”与西医“病”的内在本质联系

    “中西医不可通约论”将中西医看成是两种孤立的、互不联系的医学体系,实际上是因为没有认识到中医的“证”与西医的“病”之间存在着内在联系,实际上,“病”和“证”原本就是疾病的两种表现。笔者曾于2010年9月13日在《健康报》上发表文章指出:疾病同时具有全身性功能紊乱和局部病灶两种相关的病理变化,其中前者是病理生理学改变,属于中医的“证”,后者是病理学改变,属于西医的“病”。由此可知,两种医学体系之间存在着十分密切的内在联系。很显然,“中西医不可通约论”者没有认清这个客观事实。

    四、中西医不可通约论不利于中医事业的科学发展

    “中西医不可通约论”人为地把中医与西医隔离开来,大喊现代科学诠释中医理论不可能,旨在阻断中医学与现代科学理论接轨,使中医理论无法从现代医学微观理论中吸收营养和创新。与此同时,否定了中西医理论层面的结合,并将中西医结合降格为低层次的中西医配合。这种做法都是错误的,对于我国中医事业的今后发展来说,极为不利。

http://www.zhongyiyao.net/wap/thread-52765-1-1.html
中医是医学,医学是科学,科学需要实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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